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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，不可能什么都要做到底，一条路走到黑。
无论如何，其实人总该懂得边界感才对——自那次不欢而散后，姜恬眼底的失望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，让他终于明白，比起死缠烂打，体面的克制或许更能守住她眼中残存的一丝柔软。
可这一次他不得不去。
之前他只是默默派了两个保镖轮班守在姜恬小区外，嘱咐他们“别让她发现，别干涉她生活”，可今天他才发现，那两个保镖根本就没有帮忙，甚至拿着他的钱玩忽职守，根本就没有做到保护姜恬。
姜恬反倒一直在保护自己。
其实，苏寒泽有个不为人所知的癖好，他之前是靠那两个保镖获得关于姜恬的情报的。
那两个保镖在玩忽职守的同时，还通过赚差价的方式，找了一些隐秘的狗仔，偷拍姜恬。
事实上，他们的偷拍很有用，苏寒泽看到了姜恬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。
每周苏寒泽收到的汇报，总是带着细碎的温暖：姜恬现在每天都会出门，不像在苏家那样，好几天都不出门一次——她每天会去买菜，会去公园里看别人打太极，甚至还会去楼下的咖啡厅见她的客户。
姜恬的生活没有因为缺了他就缺少了棱角和趣味，她活得很健康，也很开心。
最近，苏寒泽还很清楚，姜恬又给安安报了艺术兴趣班。
安安已经幼儿园毕业了，接下来要上一年级，这一次，姜恬好像根本就不打算再把她送进贵族小学，她一直在物色一些公立小学。
看到姜恬这样做，苏寒泽简直要急死了。
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因为夫妻离婚消费降级，连学业资源都降级。
但那个时候，他还是忍住了。
他只是借着去朋友家里做客的机会，跟女儿苦口婆心地提醒，她还是要去私立小学，他可以为她支付学费。
可惜他对女儿的作用先天不足，安安根本就不听他的话，她把自己母亲的话看得更重要一些。
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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